“母后,您喚孩兒來是何緣故”蕭允問起。
吳夫人笑道“自然是你的終身大事,母后這幾日也打聽過不少人,魏國的瓊華公主詩書有才,陳國的二公主甄芙更是貌動天下,都很出色,只是不知曉你父王為你選誰呢”
見兒子不應,她知曉兒子害羞了,又想起一事“我聽說那日陳國兩位公主遇刺,被你所救。兇手查出來了嗎”
蕭允本想說出真相,此事應該是陳國大公主想殘害幼妹所為,昨日甄昭求他保密甄荔的事情,說他幼妹天真爛漫,小時候因為父親早亡,日子過的并不算好,對姐姐一片濡慕之情,若是知曉姐姐如此不堪,甚至想害她,怕是悲痛欲絕。
因此,蕭允只是道“您放心吧,只是幾個土匪之流,不必多想。”
吳王后點頭“這就好,這里諸侯王多,細作也多,總之,一切都要小心謹慎才行。”
蕭允頷首“母后,若無其他事情,兒子就先出去了。”
“好。”吳王后看著兒子有些生疏的臉,也有些后悔,當初她對付丈夫的姬妾的手段凌厲,她不知曉兒子到底看到過沒有,但兒子對她曾經說起,不必殘害別人提高自己的地位,她若不信父王,就讓她信自己的兒子的能力。
那個時候,丈夫還不是梁王,兒子也不是太子。
這個孩子過于坦蕩,過于正直,又太有豪杰之氣勢。
蕭允從吳王后這里出來之后,卻見很多人圍在一處,他走上前隨意拉著一個人問起“這里發生何事了”
“太子,方才有位老仆婦突然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似乎是得了羊癲瘋。陳國公主見狀,正親自為老仆婦診治呢。”仆從趕緊道。
蕭允遠遠看去,只見甄芙蹲在那老仆身邊,老仆婦頭發凌亂花白,衣裳破舊,她卻完全不嫌棄她臟,還對身邊的宮女道“你把我的引枕放在她頭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能慢慢恢復。”
碧草不可思議“公主,那可是您的引枕,這”
“就是我的引枕在馬車上啊,趕緊的,快些。”甄芙急了,她一直都親自讓這老仆婦側臥,這樣才能讓她嘴里的分泌物流出,不至于窒息而死。
碧草跺跺腳,還是拿了甄芙的引枕過來,甄芙想也沒想就塞到老仆婦的頭下。
一直到老仆婦有了意識,甄芙才松了一口氣。
若是旁人,這般親民之舉,四處宣揚,她卻看了看天色,只道“天色不早了,兄長會擔心的,我們先回去。讓榮安留下,替那老仆婦抓藥了再回來。”
榮安知曉自家公主就是如此善良,“公主,小的知道了,您先回去吧。方才,您還說把紙鳶帶回去給大公主看呢她現在不能出來,只怕早早就歇了,也許,正等著你呢。”
甄芙當然是想打探甄荔的事情,她和刺客案到底有什么關聯呢難不成是甄荔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
她不過是借個由頭去打探姐姐。
沒想到此時卻被蕭允聽到,蕭允習武,耳朵比一般人靈,他頓時就急了,甄芙若是去見甄荔,甄荔甚至雇人害自己的妹妹,難保不會起了殺心。
自己怎么能如此迂腐,萬一到時候讓人送命怎么辦
終于,蕭允一急救喊了出來“二公主,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