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金的腦袋有點宕機,她完全無法理解這個組合,許閱到底是怎么把這兩個人湊一桌的
面前的情景太過混沌,安娜金試圖倒走著離開,直接撞上跟在身后的索羅。索羅捂著鼻子,“嗷”地特別響亮。
“請坐,安娜金小姐。”見安娜金在門口飾演鐘擺,諾爾微笑著開口。
“啊,這您知不知道,這兩位”安娜金哪敢再跑,她拽著同樣懵圈的弟弟,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椅子。
“知道,我們已經協調過了。佩因特先生不會殺死費舍。”諾爾溫和地說。
他努力把這句話說得很輕松,頗有強者的自信。
背后的辛酸又有誰知道呢
這群強者們真要動起手來,比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還要固執難管。
剛看到費舍的時候,佩因特面色如常地掏出畫筆,險些當場就要了費舍的狗命。這位前教皇身手了得,要不是諾爾事先有防備,費舍腦袋上得多出幾個窟窿。
之后在忒斯特的激情鼓勵下,費舍含淚罵了永恒之子半小時,佩因特終于接受了“費舍的腦子出了問題,現在相對無害”這個事實。
費舍則是小美人魚般一步一頓,外加眼淚掉個不停,聲音都啞了。這位大祭司哪還有當初騙天騙地的威風,他看起來恐懼又慌張,活像路邊被踹了一腳的流浪狗。
他時而用充滿輕蔑的目光瞧向佩因特,時而困惑而執著地凝望忒斯特,時而用腦袋梆梆撞桌子。
當然,瘋修士先生一開始也不怎么樂意配合。要不是諾爾瘋狂眼神暗示,他看上去更想拿出爆米花,看這兩位宗教代表人物打個你死我活。
多么和諧的隊伍啊,一看就很好帶,諾爾的想死之心油然而生。
所以別多問,安娜金女士,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安生下來。諾爾努力微笑,藏起滿臉生無可戀的幼師表情。
“我不是說這個”安娜金虛弱地說,聲音越來越小。
“我們也給了佩因特先生足夠的報酬,他愿意協助我的行動。”諾爾貼心補充,“佩因特先生的信譽足夠好,兩位不必太過擔心。”
忒斯特充滿不屑地噗了聲,被諾爾不輕不重地踢了下小腿。
“我我知道了。”安娜金稍稍放松了些,她哆哆嗦嗦找了個遠點兒的位置,屁股挨著凳子邊坐下。
她總有一種游客誤入猛獸籠的糟糕錯覺。
“安娜金小姐是我們值得信賴的合作者。”接下來這句話,諾爾是看著佩因特說的,“所以您也可以暢所欲言。”
佩因特稍稍行了個禮,笑而不語。
說實話,佩因特比諾爾想象的還難搞定。
佩因特其人看起來不靠譜,他到底是漂流傭兵團的團長。聽說要合作攻略超難副本,他的要求就非常切實
佩因特要求樂土雇傭漂流傭兵團全員,與樂土居民一起收拾小怪。說是幫忙保護樂土成員的安全,實為無風險訓練加撿經驗。
雇一個團長送一窩團員,絕不拆賣。
“就算是我們,和樂土合作也比較敏感。”佩因特先生如是說,“如果只有小人長期參與,會在團內產生不好的影響,不如讓大家都看著。”
需要目擊者是吧不愧是生命神殿出來的。
至于龍族情報的部分,佩因特沒有答應。哪怕諾爾將報酬翻了十倍,這位前教皇還是紅著眼眶拒絕了。
“大人啊,巨龍可是很記仇的。”
他說,“確定您的為人前,小人不能隨便泄露它們的信息萬一您做了點兒什么,被蘇
拜耳博特那家伙惦記上了。等它查出消息源頭,我們全團的人都要遭殃。”
也就是說,這位前教皇先生還不信任樂土。
沒關系,“共同作戰”是最容易創造信任的途徑之一。
“既然大家都到了,我說下大概的委托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