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謹哭笑不得“你在宮內說這些,或許還沒人能把你怎么樣。你去了宮外,隨口說別人壞話,不知道你是公子,小心被打。”
“我大秦律法不是不讓當街斗毆嗎”榮祿疑惑地問。
“那只是老秦地,你要是去其他地方,他們可不一定遵守。”尚謹心知,榮祿到底沒離開過咸陽,不知外面的險惡,“所以說,禍從口出。我雖不希望你壓抑本性,但還是要知道這些。”
“明章,你跟我阿兄好像啊他也老讓我謹慎。”此時在榮祿眼里,將閭和尚謹的身影詭異地重合了。
兩人聊了一路,他才勾起唇角“我明日還來看胡亥。”
“啊他”榮祿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抨擊胡亥,“他好討厭的你別被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騙了,他可會做戲了就知道一味裝可憐。”
“我不會被他騙過去的。”
畢竟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對面那個十三歲的公子胡亥,簡直就是在論證荀卿的人性本惡論。
榮祿放心地點點頭,可又覺得奇怪,明章不是讓他不要惹胡亥嗎那胡亥今日都快心梗了,明章怎么還去招惹胡亥啊
他知道了一定是因為趙高趙高是不是讓明章特意關照胡亥了真是可惡
回到自己宮里的胡亥懶得裝了,氣得成了桌面清理大師,砸壞了不少東西。
“夫子那個尚謹太招人厭了他故意說些高深的東西我根本不懂不說,他還說不清是夸我還是嘲諷我的,聽著氣人”胡亥對著趙高訴苦,“他都二十三了怎么欺負我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真是可恨夫子就不能除”
掉他嗎
“胡亥。”趙高皺眉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這話要是真有人傳出去,定會被說是他挑唆的。
“夫子”胡亥不樂意地閉了嘴。
“他十三歲的時候,今日問你的那些,早就學完了。”
胡亥撇撇嘴“我又不是他,他十三學了,我就要學”
趙高盯著胡亥,頗有深意地問“胡亥,你這是在承認,你比不上他”
“怎么會”胡亥頓時像被點燃的炸藥一樣。
“夫子也知道,你是最聰慧的,只是他與我結仇,定是要好好磋磨你一番,故意說些難事,你往后怕是有的受了。”趙高安慰地拍了拍胡亥,充滿惡意地說,“別忘了,是誰這么折磨你的。”
胡亥更是怒氣沖沖,他當然知道,都怪扶蘇和尚謹
剛想喝口水,卻發現水沒了。
“之瓊怎么還不嘖。”胡亥才想起來,他把這個宮人處死了。
這時,一個極有眼力見的女子上前添水。
“你叫什么”胡亥覺得這婢女還行,隨口問了一句。
“婢賤名,以華。”婢女將姿態壓得極低,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怎么這宮里,名取得一個比一個文縐縐的你還算機靈。”
那婢女看起來很是驚喜“謝公子賞識,婢能在公子宮中侍奉,是婢幾世修來的福氣。”
趙高瞟了一眼這個叫以華的婢女,又是個阿諛奉承之輩,胡亥最喜歡的就是這一類了,讓他們跟在胡亥身邊,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