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蓇蓉誰會把這首歌忘記啊]
[一輛泥頭車華夏人能忘記的都是奸細吧]
[墨痕可惜這個時候要廢除這種制度根本不可能。]
“我要是哪天被砍頭了,上刑場的時候就唱這歌,別人把我當瘋子也好,我偏要唱。即使唱出來,也不可能被史官記載的。”他小聲地和扶蘇說,似是玩笑,似是認真。
他又不是嵇康,死前一曲廣陵散能被記下來,要的他真的死前唱那首歌,那么具有抗爭精神的歌曲,不可能被統治者記下來的,不然說不定就成了后世起義者的口號了。
宿主,我有點擔心你的精神狀態,這個場面放在近代很悲壯,放在古代真的很諷刺。
「現代人嘛,哪里有不瘋的。我覺得我挺好的,你還別說,這歌刻在dna了,我不會忘記,真好啊。我現代聽的那些歌曲都快忘光了,這歌我還記得。」
“怎么總說不吉利的話,不會有那么一天的。”扶蘇想象一番,大約知道會是“離經叛道”的歌,也不再追問。
好在他們說話時,他一向不讓其他人近身,他知道明章那些話不能給別人聽到,不然怕是會被當成瘋子。
這樣的話,扶蘇已經許久沒聽到過了,明章后來再也不會如此輕易地把那些隱秘的心聲吐露出來。
今日倒是又聽見了類似的話,只是也不會像當初那樣駭人聽聞。
扶蘇與尚謹早已走遠,身后遠遠跟著的那些人依舊遠遠地墜在后面。
不遠處的草木后,一個身影縮在那里瑟瑟發抖,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她才顫顫巍巍站起來。
她剛走出去幾步,就被人拍了,她倒吸一口涼氣,才發現是自己相熟的宮人。
“你在這兒啊剛才一見公子在附近,就嚇跑了快和我一起去取公子要的飾物,中時回來,公子沒看見,可就完了。”
“我”她有些混亂,那些話語在她心里轉了一遍又一遍。
宮人安慰地拍拍她,嘆息道“罷了,我自己去,你好好休息,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就是怕你出事才來找你的。”
“不,我和你一起去。”
辟雍是周朝時貴族子弟的學宮,天下一統時,這個稱呼被保留了下來。
年齡相近的人大多在一個課堂上學習,請的夫子都是有名的,韓非偶爾也會來授課。
此時還沒到時間,大多數人兩兩三三聚在一起,他們的話題中心圍繞著兩個人扶蘇和尚謹。
公子將閭和公子榮祿站在一起小聲聊天。
“我聽阿姊說,司工身邊有一只紅色的鳥雀,我還沒見過呢”榮祿口中的阿姊是陰嫚,扶蘇認識尚謹的時候,他才出生不久。
將閭打趣道“你啊,慣來喜歡鳥雀,怎么,準備奪愛”
“我可不敢,聽說他懂鳥語,我真搶了,我怕那鳥半夜把我臉啄花。”榮祿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他很珍惜自己這張臉的。
將閭暗地里笑,他這個弟弟,確實長得好,在幾十個兄弟里,能排上第二,也格外愛惜容貌,就差和鄒忌一樣天天問別人自己的長相了。
“阿兄,你說這回司工來,是為了什么”
“自然是奉阿父的命令。”將閭隨口敷衍幾句。
“這不是廢話嗎你是不是知道內情我記得你和司工認識啊”榮祿很不滿,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有三年就要及冠了。
周圍的人不動聲色地豎起耳朵,試圖聽些秘辛。
“我只能說,你好生表現就是,司工不會偏頗的。”將閭年長,在朝中也有職責在身,也能猜到阿父的意思。
“阿兄,他真的這么好嗎我怎么覺得你們一個個的都那么喜歡他真有這種能做到讓所有人滿意的人”
不同于與扶蘇同齡的幾個公子早早入朝做事,或許是嬴政察覺到有些人蠢蠢欲動,榮祿他們要及冠后才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