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為什么不樂意”回想起上次的經歷,尚謹還覺得暈。
王離很是不解“明明我駕車的水平很好啊”
他當年就考了一次就過了。
“實在是你駕車太快,我們又不是急行軍,你那都趕得上飛了。”
也不知道王離那車技是跟著王翦還是王賁學的,快得不可思議。
“說起來,你沒看見我走的時候,李將軍的臉色”
“很難看”尚謹去和李信告別的時候,李信也就是有些不舍。
“我就是送送你,畢竟現在還不太平,萬一路上出事怎么辦到了長沙郡,我就返程,又不是不回去了。”
長沙郡到咸陽的馳道已經修好了,他把尚謹送到那兒就安心了。
章臺宮。
“陛下,臣幸不辱命。”他恭敬地拜見嬴政,他們也有將三四年沒見過了。
“卿有大功,朕該賞賜你些什么。”嬴政這段時間雖為了百越之事更加忙碌,卻也十分開心。
“陛下,臣有一請求,望陛下應允。”尚謹見嬴政默許他繼續說下去才道,“依秦律,男子二十不婚,父母連坐。臣這些年在西南忙碌奔波,故而雖未婚配,卻也無人催促。如今回到咸陽,卻不得不思慮這件事。”
雖說尚謹沒有父母,可是叔父叔母養育他,要是真被人找茬,那叔父叔母可能會被牽連。
嬴政頗為意外,這幾年他特意囑咐過主管戶籍的官吏不要去煩尚謹,難不成尚謹突然想開了
不過就算要娶妻,還要求他做什么難道是對方不愿意強求恐怕不好。
還是尚謹以前見過他哪個女兒好像只有陰嫚與尚謹熟悉些,只是陰嫚早已嫁給了李斯之子,要真是這樣
不對,尚謹還不至于這么糊涂,他這算是在亂點鴛鴦譜了,于是正色問道“你竟要朕賜婚不成”
“非也,臣愿終身不娶,將此生此身,獻與大秦。”尚謹還不知道一向冷靜自持的祖龍都腦補了些什么。
“朕還以為你轉了性子,這幾年沒有官吏去問罪,本就是朕提點過他們。”嬴政對他的話很是滿意,“你父母已死,這條秦律也用不上了,至于其他的,朕自會幫你。”
尚謹心中明白,這事成了,拜謝道“謝陛下。”
他這算是奉旨不娶了,看來不用擔心被催婚了。
“只是朕與你叔父一樣,實在不明白,你為何不愿娶妻要知道,與你同齡的,都已娶妻,連孩子都有了。”
尚謹如今已經二十三,要知道這個時期,有不少人連三十歲都活不到。
按照傳統的思想,娶妻生子,傳承血脈,是人生頭一等的大事,而朝廷也極力支持嫁娶,甚至有專門的相親活動。
“臣更喜歡做其他的事,讀書也好,習武也罷,對臣來說,為人的意義不在于傳承血脈,這世間少我一個不少,不如將臣這一身本事傳承下去,造福天下,豈不是更好”
“人各有志,朕也不會和你叔父一樣強求你。”
實際上,他覺得尚謹娶妻生子會更好些,生出來的孩子也必然是人才。不過尚謹既然不愿,他要是不同意,只會把關系弄僵。
這件事按秦律本就有操作的空間,說抓父母,叔父叔母嚴格意義上來說可不算父母,他說不算,別人挑刺自然就不算。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一旁的蒙毅和趙高權當沒聽見,也算不得大事,只是仍舊可見陛下對司工的好。
“朕有件事,要托于卿。”
“喏。”尚謹想也沒想就應承了,他可沒有拒絕的權力。
“如今朕諸子中十有五六已成年,都已過了十歲了。”嬴政此言一出,尚謹隱約猜到了要做什么。
“他們大多在辟雍學習,朕要卿入辟雍,探其才。”
并不是所有公子都像扶蘇一樣,所有課程都是專門的夫子一對一教導。
例如胡亥,即使律法上是趙高教授,其他的東西也要和同齡的公子們一起學。
趙高心中著急,顧不得許多,頭一次這么直接表達不滿,跳出來反對“陛下,臣有一言司工與大公子相交甚厚,將此事交于司工,何有公平可言”
他和尚謹不對付,讓尚謹去評價胡亥,那還不得把胡亥那小子的老底都翻出來,,